沌口之声

标题: 青衣水袖浮摆撩拨那心无尘埃的玉人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kexiang597    时间: 2013-5-15 11:02
标题: 青衣水袖浮摆撩拨那心无尘埃的玉人
        倾国终遇倾城色,因果姻缘,冥冥天注定。那些宿命里的因,那些轮回中的果,都是紫陌红尘里一场生的劫难,总会与你不期而遇,而真正的爱,不在于逃脱,而在于一起承受。总有一天,你会知道,人与妖,人与鬼,人与人的爱情,并非难以渡厄,因为真正的爱情,从来是经得起那上天考验的。——jiojiajie/文
  【一】千年等一回
  古话说:十世修得同船渡,千世修得共枕眠。白蛇亦如是。
  感情的事需要缘分,缘分靠修为,修为在于个人的道与德。情之一字,所包含的细致神韵的意义不是我能道明的,纵然那道理朴素纯粹。只是因为,这情意广蕴如三千尺深的流水,意可知,情难切。
  如果说爱是修来的缘。十世太短,百世、千世又太长。虽万世因果起灭不下于几世几生的沉淀,但至始至终,演绎的不过还是这一世,千世百世,远不如这一世来的直接,果决。
  世上,无人不知白素贞,无人不知许仙。白素贞是蛇,是修炼千年为爱痴缠的苦情蛇,远比白狐来的不易。许仙是人,是寻觅一生因爱辗转的落魄人。而在他们之间展开的故事,犹如青衣水袖浮摆时灵犀波动的那满眼凄艳和苍凉。
  那一年,清明时节。杭州西子湖畔,断桥一遇。两人都是心无尘埃的玉人。青光一落,宿命的转盘也在转。乌篷船过,那个手执油纸伞的女子为那白面含羞的书生遮住了那淫淫霏雨,青烟朦胧,氤氲上彼此的眸。前世今生,抬眸间,一切分明。
  千年前,峨眉山上,幼小白蛇在弱龄牧童的哀求下从捕蛇者手中逃过一劫。千年后,确是这般偶然的相遇,一遇成痴。西子湖畔,两颗冰凉之心落入尘烟里。她借他纸伞,只为争得一个再见的理由。但所有命世,他全不知晓。
  再次相遇,命已成缘。她嫁与了他,只为还他一世恩情,与他一世爱与繁华。可是这爱里却是处处横生的枝蔓,误现蛇身,触犯天条等等劫难,接踵而至,一份爱,千回百转,最终以中庸的结局平淡收场。
 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,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。缘分若以前世今生丈量,纵使千万年也不显绵长。若得真情,请要珍重,千年百年,都是这个道理。
  还记得《新白蛇传》里,白素贞对法海说:“法海,你不懂爱。”也是,没有真正爱过的人,又有几个能明白爱呢?也许正是因为爱,所以爱。
  其实,有时候,世上容易变的,不是妖魔,往往是人心。千年等一回,等来的,也许是万年的孤寂,但只要心底有爱,又有何惧?
  【二】只此不羡仙
  有句话叫人鬼殊途,但也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。
  现实中,也许人与鬼,永远没有结果。但聊斋里,人与鬼的爱情却凄婉动人,归了因果。
  她是聂小倩,一袭白衣,若缕似仙。清美容颜,皎洁如雪,幽美深入骨髓。眉心处、瞳孔里、肌肤上、面容中,都是寂寞痕迹。这种女子,天然有一种妖冶和疏离,自然不是人。
  她埋骨在兰若寺旁,兰若寺,名若寺,于是便有一种妖媚和恶毒,孤冢横生,阴气逼人,显然不是寻常的寺庙。她不幸早逝,死后却因容貌太美,而被妖魔胁迫,做尽伤天害理的事,但作恶并非她所愿。只是她无法脱身,不得不如此。
  人与鬼之间,也许本没有区别。感情的事,本来是生死相随的,世间唯一可以穿越生死的,怕是只有爱了。于是,她与宁采臣,演绎了一段穿越生死的人鬼之恋。
  那一夜,他入住在兰若寺,夜晚见有一女子,宛若画中人,姓聂,名小倩。因为他的温善,不受美色金钱诱惑,使得她日益污浊的心触动,一眼温柔,她起了恻隐之心。于是,她将这所有的故事全盘托出。于是,这之后所有的情节都顺理成章。聂小倩终于脱离苦海,宁采臣也终没有被害。他将她的骨灰带回了家,葬在自己斋外。历经波折,终于在一起。人鬼情缘到这里,才算有一个圆满的交代。
  事情总算结局,但出乎意料的是,聂小倩居然为他产下两子,聂小倩为鬼,亦能续前生未了缘。人心险恶,有时尚不如鬼。鬼亦温善,有时人不能及。人与鬼之间,并不是没有爱,而是不敢爱。上天总是会给敢爱的人许以幸福的一世,畏缩的人却总是孤老一生。
  人与鬼尚且能够在一起,而那些因为世俗的阻隔而不敢相爱的人又何其悲哀。而那些明明相爱的,却又不得不分开的人,最后只得抑郁而亡,悔恨一生的无过于彼此。要知道,人与鬼,远没有人与人爱得容易。
  十里平湖霜满天,寸寸青丝愁华年。对月形单望相护,只羡鸳鸯不羡仙。
  【三】双生化蝶梦
  爱情如花命如草,好的良缘总是早夭,为此留给后人永远的哀悼。——jiojiajie
  读“梁祝”的故事,总觉得心底有流水清淌,涟漪荡得心笙摇晃。茫茫尘世,总有一块明镜之地,用来盛放混沌人间亦不可得的爱情。如爱情不得出路,那么就化蝶好了,蝴蝶飞不过云烟下的沧海,却一定可以飞过我们心中迷蒙的心海。爱情得以如此坚贞,也可无憾了。
  她与他,本是命里注定的双生花,最后魂归冥府,却化作蝴蝶翩翩飞。初见时,只不过是心如明镜的少年少女,那如梦般编制的蔷薇年纪。那初见的情景,如三月阳春,历历在目。彼此相交三年,三年之间,亲密无间,相伴甚悦。
  只不过,她纸墨珠心,与他的不过是一个谎言,于是他们结为兄弟。可她在细微的时日里,却不管不顾的爱上了近在咫尺的兄长,因为他的正直、善良、稳重处处撩人芳心。于是,她又植了一个谎,以九妹为媒,愿为一生。直到她含泪离开书院时,那些繁生的情愫才被一丝丝抽开。他才蓦地明白,日思夜想的九妹竟是近在咫尺的她,容貌无疑,一般秀美、清丽。于是,他知,这一生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了,这是命里注定的缘。
  再次相邀再见,一切如拨开云雾般豁朗。飘渺的姻缘,在彼此会心一笑中牵系。有一些人总要穿过千山万水的流离、暗影、因果、轮回,才能获得短暂的缠绵与绮丽。
  只不过,光阴外是处处的劫难,美好的爱情从来是跌宕的。而马文才,无疑使他们爱情里最大的劫。最后,谁也没能逃得过宿命。祝父太过入世,他是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跟随穷苦书生一生的。于是,梁山伯求婚被拒,回到家,一病不起,抑郁而亡。而祝英台被逼嫁,路过梁山伯的坟墓,哀恸感应下,风雨雷电大作,坟墓爆裂,英台翩然跃入坟中,墓复合拢,风停雨霁,彩虹高悬,梁祝化为蝴蝶,在人间蹁跹飞舞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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